第十二章 與別不同的開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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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與別不同的開場（中）
等到了比賽後臺，香穗子終於看到了本次參賽的參賽者們都同聚一堂的場景。不可否認，在那一瞬間她是有點想逃離的，但是內心深處的某個聲音讓她牢牢定住了自己的腳步不離開。
她站在月森蓮的旁邊，沒有要搭理對方的意思，當然她認為月森蓮也是一樣的，兩人同為小提琴演奏者，自然是更加有競爭性。
“哢嚓——”
忽然她聽到相機快門響起的聲音，她詫異地往身邊看，就發現靠墻處站著一個高挑的女生，她有一頭栗色的長卷發，穿著普通科二年級的制服，幹凈利落的面孔帶著一絲朝氣，胸前掛著一個相機，她看見香穗子朝她看去，笑了笑，笑容很好看。
等到群體解散後，她才走到香穗子的面前說：
“我叫天羽萊美，是星奏校報記者，這次校內音樂比賽是非常重大的一項賽事，所以我將進行全程播報，也會定期采訪參賽者們，請多多指教啦，同為普通科的日野同學。”
天羽萊美的性格特別好，日野香穗子一下就喜歡上了她的性格，也熱情地和對方寒暄：
“我是日野香穗子，請多多指教。”
“你好可愛啊！”
天羽萊美看著香穗子一副不在狀態內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好像一點也不緊張，是因為很自信嗎？”
“誒？我？我很緊張啊！”
日野香穗子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也許是因為表面看不出來吧，對了，我就不打擾你去準備比賽了，賽後再見，加油！”
天羽萊美是個進退有度的人，她知道賽前參賽者需要空間，並沒有和香穗子寒暄太久就離開了。
音樂廳外，土浦梁太郎盯著告示板上的參賽者名字，在“日野香穗子”這個名字上逗留了許久，最後，他邁開腳步進了音樂廳。
後臺，香穗子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呼吸，讓心跳平靜下來，然後她環視一周，才後知後覺少了些什麽：她的鋼琴伴奏者並不在這裏。香穗子默不作聲，只是仔細地打量了整個後臺，確定只看到了其他參賽者的伴奏者，她終於疑惑起來，隨即而來的還一絲意料之中的平靜。
“小日野，你在看什麽呀？”
忽然身後傳來了火原和樹的聲音，香穗子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打了一聲招呼說：
“火原前輩好，我的伴奏者還沒來，我有些奇怪罷了。”
“誒？你的伴奏還沒來？”
火原和樹聲音有些大，驚動了別人，冬海笙子的伴奏者聽到了，走上前說：
“那個，日野前輩的伴奏者是莊司同學吧？她今天是有來學校的，我早上才在琴房看到過她。”
“是嗎？這可有點麻煩了.......”
香穗子聽到這個回答，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種猜測，不過她依然有些動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順著這個機會急流勇退，還是繼續按著原先的步驟往前走。
“小日野.......”
火原和樹想說些什麽，主持人的聲音忽然響起了：
“歡迎大家來到音樂廳，馬上校內音樂比賽即將開始，請大家一同欣賞我們的演
奏者為大家帶來的音樂吧。首先有請第一位參賽者，志水桂一，他將為大家帶來......”
演出顯然已經開始了。
日野香穗子看著志水桂一抱著大提琴朝臺上走去，經過她時還和她點了點頭，她忽然就想起了千秋真一指揮新星樂團第一次登上三得利音樂廳的那個時候，她站在後臺，整個人比他們要演出的還緊張，然而所有的成員都只是言笑晏晏，上臺前和她擊掌，帶著對舞臺的美好向往，演奏出了一曲又一曲的美好音樂。
心裏那片幹涸了很久的地上長出了綠芽，香穗子下定了決心，她對火原和樹說：
“前輩，我決定去尋找一下莊司，如果可以，請替我跟金澤老師說，讓我最後出場吧，謝謝你了。”
說完，香穗子一陣輕松，似乎拋卻了什麽禁錮，腳步也輕快起來，她無意識地跑向後門，不小心差點撞上月森蓮，對方穩住腳步，皺著眉，說話的聲音卻不像以往那樣嚴苛：
“日野同學，請不要在後臺亂跑。”
“抱歉，月森君。我現在有急事，如果我沒能及時趕回來，請你先上臺演奏吧。”
日野香穗子來不及解釋，只能歉意地朝月森蓮點頭，然後拉開門出去了。
“餵......”
月森蓮還沒來得及問對方那句話什麽意思，少女就已經跑得沒有了蹤影，他壓下心裏的疑惑，和自己的鋼琴伴奏碰面，稍微探討一下互相交接的地方。
日野香穗子跑出去的時候一頭熱，出了門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沒有目的性，她停住了腳步，慢慢思索去哪些地方可以找到莊司。這時候，身後的門被打開了，香穗子朝身後看去，火原和樹鄭重地對她說：
“小日野，月森剛剛在教學樓後方看到過莊司，我和你一起去找她吧。”
“誒？”
香穗子先是一楞，很快地做出決定：
“謝謝火原學長告訴我，你不用陪我去了，馬上你就要上臺了，我不想影響你。”
火原和樹卻徑直走到她身邊:
“我作為學長，後輩有困難我當然要幫忙，事不宜遲，我們快去快回吧。”
“不。”
香穗子堅定地拒絕了火原和樹：
“前輩，上臺演奏比找一個伴奏重要的多，前輩趕緊去吧，我會盡力找到她的，請相信我。”
“小日野......”
火原和樹看著她，喃喃自語，正好，裏頭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
“請稍作片刻休息，下一位參賽者火原和樹請準備。”
“看，前輩，趕緊去吧，大家都在等著你。”
日野香穗子也聽到了，她眨眨眼，然後快步離開了。
火原和樹無奈只好調整好心情上臺演出，冬海笙子和自己的伴奏者站在後臺，擔憂道：
“日野前輩，到底能不能趕上呢？”
月森蓮看了她們一眼，垂眸想了想，也推開後門離開了。
此時的香穗子正站在教學樓拐角處被迫聽墻角：
“嗯，我知道，我原本也並不打算給她伴奏的，我會找個理由跟她說清楚的。”
是莊司，這個平日乖巧的少女站在那不知跟誰通著電話，說著一些聽起來就讓人覺得不舒服的事情。
日野香穗子嘆口氣，卻不覺得驚訝，她緩緩走出來，迎上莊司驚慌的眼神，笑著說:
“原來你在這裏，剛剛你說的我都知道了，那麽，我可以知道你不想給我伴奏的原因嗎？”
“日......日野前輩？”
莊司的眼神游離驚恐，但是看著香穗子一臉平淡的笑容，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咬牙對她說：
“是！我原本就不打算幫你伴奏！憑什麽一個普通科的學生就可以參加比賽呢？！”
日野香穗子驚訝地說：
“我也沒有逼你幫我伴奏啊，當初也是你找的我，請你清醒一點。”
她覺得自己可冤枉了，心裏也有些不痛快，日野香穗子一向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格，極少有事情能讓她產生不痛快的。
“你還不明白嗎？這就是一個計策，我們看不慣你，想要讓你賽前丟臉，自覺退出比賽！”
莊司有些羞憤，日野香穗子總算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一場有預謀的小陰謀。她皺眉，此時此刻她能想到的解決辦法有限，實在不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不過，她要是退賽，首先不放過她的肯定就是千秋真一和野田妹，她自己也沒臉面對他們，所以，退賽是不會退的。
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她看著莊司手裏拿著的譜子，正想開口，就看見月森蓮從另一邊走了出來，莊司一見到他，渾身抖了一下，臂彎裏夾著的譜子終於掉到了地上：
“月，月森君。”
她是喜歡月森蓮的，也是為了月森蓮打抱不平，才想通過這種所謂“公平”的方式淘汰掉同為小提琴演奏者的日野香穗子。
清冷的少年一臉冷漠，他看著莊司，眼裏是極度的不讚同：
“作為一個音樂家，對任何一位同行都應該報以尊重，你做出這樣的行為，根本不配稱之為預備音樂家。”
“我......我......”
日野香穗子有些頭疼，月森蓮摻和進來，她也就不好私下處理，她最終選擇了輕輕放下：
“我不需要你道歉，畢竟你確實犧牲了時間和我排練，只不過，請讓我拿回我的譜子。”
她走上前，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譜子，心疼地揮開面上的灰塵。那是她的格裏格樂譜，翻開仔細看，還可以看到鋼琴聲部上的手寫筆記。她輕輕摩挲著那些筆記，一邊說：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願意為我伴奏，”
她無視了莊司和月森蓮驚訝的神情，繼續說：
“音樂是不會騙人的，如果你真的願意和我一起演奏，你就不會無視譜子上的這些標記了。”
“我......”
莊司睜大了眼睛。
日野香穗子目光帶著懷念地將譜子合上抱在懷裏：
“這些筆記，是一位重要的前輩留給我的，如果你無心，那麽我也不必浪費時間和你虛情假意。”
說罷，她不去看莊司懊悔和愧疚的表情，她輕松地看向月森蓮，再次發出組隊邀請：
“月森君，我們回去吧？出來那麽久，可別錯過了你的上臺時間。”
“......好。”
月森蓮看著她發亮的眼睛，本來想要問她怎麽處理伴奏問題的話也沒有問出來，跟著她回了後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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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比賽後臺，香穗子終於看到了本次參賽的參賽者們都同聚一堂的場景。不可否認，在那一瞬間她是有點想逃離的，但是內心深處的某個聲音讓她牢牢定住了自己的腳步不離開。
她站在月森蓮的旁邊，沒有要搭理對方的意思，當然她認為月森蓮也是一樣的，兩人同為小提琴演奏者，自然是更加有競爭性。
“哢嚓——”
忽然她聽到相機快門響起的聲音，她詫異地往身邊看，就發現靠墻處站著一個高挑的女生，她有一頭栗色的長卷發，穿著普通科二年級的制服，幹凈利落的面孔帶著一絲朝氣，胸前掛著一個相機，她看見香穗子朝她看去，笑了笑，笑容很好看。
等到群體解散後，她才走到香穗子的面前說：
“我叫天羽萊美，是星奏校報記者，這次校內音樂比賽是非常重大的一項賽事，所以我將進行全程播報，也會定期采訪參賽者們，請多多指教啦，同為普通科的日野同學。”
天羽萊美的性格特別好，日野香穗子一下就喜歡上了她的性格，也熱情地和對方寒暄：
“我是日野香穗子，請多多指教。”
“你好可愛啊！”
天羽萊美看著香穗子一副不在狀態內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好像一點也不緊張，是因為很自信嗎？”
“誒？我？我很緊張啊！”
日野香穗子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也許是因為表面看不出來吧，對了，我就不打擾你去準備比賽了，賽後再見，加油！”
天羽萊美是個進退有度的人，她知道賽前參賽者需要空間，並沒有和香穗子寒暄太久就離開了。
音樂廳外，土浦梁太郎盯著告示板上的參賽者名字，在“日野香穗子”這個名字上逗留了許久，最後，他邁開腳步進了音樂廳。
後臺，香穗子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呼吸，讓心跳平靜下來，然後她環視一周，才後知後覺少了些什麽：她的鋼琴伴奏者並不在這裏。香穗子默不作聲，只是仔細地打量了整個後臺，確定只看到了其他參賽者的伴奏者，她終於疑惑起來，隨即而來的還一絲意料之中的平靜。
“小日野，你在看什麽呀？”
忽然身後傳來了火原和樹的聲音，香穗子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打了一聲招呼說：
“火原前輩好，我的伴奏者還沒來，我有些奇怪罷了。”
“誒？你的伴奏還沒來？”
火原和樹聲音有些大，驚動了別人，冬海笙子的伴奏者聽到了，走上前說：
“那個，日野前輩的伴奏者是莊司同學吧？她今天是有來學校的，我早上才在琴房看到過她。”
“是嗎？這可有點麻煩了.......”
香穗子聽到這個回答，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種猜測，不過她依然有些動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順著這個機會急流勇退，還是繼續按著原先的步驟往前走。
“小日野.......”
火原和樹想說些什麽，主持人的聲音忽然響起了：
“歡迎大家來到音樂廳，馬上校內音樂比賽即將開始，請大家一同欣賞我們的演
奏者為大家帶來的音樂吧。首先有請第一位參賽者，志水桂一，他將為大家帶來......”
演出顯然已經開始了。
日野香穗子看著志水桂一抱著大提琴朝臺上走去，經過她時還和她點了點頭，她忽然就想起了千秋真一指揮新星樂團第一次登上三得利音樂廳的那個時候，她站在後臺，整個人比他們要演出的還緊張，然而所有的成員都只是言笑晏晏，上臺前和她擊掌，帶著對舞臺的美好向往，演奏出了一曲又一曲的美好音樂。
心裏那片幹涸了很久的地上長出了綠芽，香穗子下定了決心，她對火原和樹說：
“前輩，我決定去尋找一下莊司，如果可以，請替我跟金澤老師說，讓我最後出場吧，謝謝你了。”
說完，香穗子一陣輕松，似乎拋卻了什麽禁錮，腳步也輕快起來，她無意識地跑向後門，不小心差點撞上月森蓮，對方穩住腳步，皺著眉，說話的聲音卻不像以往那樣嚴苛：
“日野同學，請不要在後臺亂跑。”
“抱歉，月森君。我現在有急事，如果我沒能及時趕回來，請你先上臺演奏吧。”
日野香穗子來不及解釋，只能歉意地朝月森蓮點頭，然後拉開門出去了。
“餵......”
月森蓮還沒來得及問對方那句話什麽意思，少女就已經跑得沒有了蹤影，他壓下心裏的疑惑，和自己的鋼琴伴奏碰面，稍微探討一下互相交接的地方。
日野香穗子跑出去的時候一頭熱，出了門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沒有目的性，她停住了腳步，慢慢思索去哪些地方可以找到莊司。這時候，身後的門被打開了，香穗子朝身後看去，火原和樹鄭重地對她說：
“小日野，月森剛剛在教學樓後方看到過莊司，我和你一起去找她吧。”
“誒？”
香穗子先是一楞，很快地做出決定：
“謝謝火原學長告訴我，你不用陪我去了，馬上你就要上臺了，我不想影響你。”
火原和樹卻徑直走到她身邊:
“我作為學長，後輩有困難我當然要幫忙，事不宜遲，我們快去快回吧。”
“不。”
香穗子堅定地拒絕了火原和樹：
“前輩，上臺演奏比找一個伴奏重要的多，前輩趕緊去吧，我會盡力找到她的，請相信我。”
“小日野......”
火原和樹看著她，喃喃自語，正好，裏頭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
“請稍作片刻休息，下一位參賽者火原和樹請準備。”
“看，前輩，趕緊去吧，大家都在等著你。”
日野香穗子也聽到了，她眨眨眼，然後快步離開了。
火原和樹無奈只好調整好心情上臺演出，冬海笙子和自己的伴奏者站在後臺，擔憂道：
“日野前輩，到底能不能趕上呢？”
月森蓮看了她們一眼，垂眸想了想，也推開後門離開了。
此時的香穗子正站在教學樓拐角處被迫聽墻角：
“嗯，我知道，我原本也並不打算給她伴奏的，我會找個理由跟她說清楚的。”
是莊司，這個平日乖巧的少女站在那不知跟誰通著電話，說著一些聽起來就讓人覺得不舒服的事情。
日野香穗子嘆口氣，卻不覺得驚訝，她緩緩走出來，迎上莊司驚慌的眼神，笑著說:
“原來你在這裏，剛剛你說的我都知道了，那麽，我可以知道你不想給我伴奏的原因嗎？”
“日......日野前輩？”
莊司的眼神游離驚恐，但是看著香穗子一臉平淡的笑容，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咬牙對她說：
“是！我原本就不打算幫你伴奏！憑什麽一個普通科的學生就可以參加比賽呢？！”
日野香穗子驚訝地說：
“我也沒有逼你幫我伴奏啊，當初也是你找的我，請你清醒一點。”
她覺得自己可冤枉了，心裏也有些不痛快，日野香穗子一向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格，極少有事情能讓她產生不痛快的。
“你還不明白嗎？這就是一個計策，我們看不慣你，想要讓你賽前丟臉，自覺退出比賽！”
莊司有些羞憤，日野香穗子總算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一場有預謀的小陰謀。她皺眉，此時此刻她能想到的解決辦法有限，實在不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不過，她要是退賽，首先不放過她的肯定就是千秋真一和野田妹，她自己也沒臉面對他們，所以，退賽是不會退的。
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她看著莊司手裏拿著的譜子，正想開口，就看見月森蓮從另一邊走了出來，莊司一見到他，渾身抖了一下，臂彎裏夾著的譜子終於掉到了地上：
“月，月森君。”
她是喜歡月森蓮的，也是為了月森蓮打抱不平，才想通過這種所謂“公平”的方式淘汰掉同為小提琴演奏者的日野香穗子。
清冷的少年一臉冷漠，他看著莊司，眼裏是極度的不讚同：
“作為一個音樂家，對任何一位同行都應該報以尊重，你做出這樣的行為，根本不配稱之為預備音樂家。”
“我......我......”
日野香穗子有些頭疼，月森蓮摻和進來，她也就不好私下處理，她最終選擇了輕輕放下：
“我不需要你道歉，畢竟你確實犧牲了時間和我排練，只不過，請讓我拿回我的譜子。”
她走上前，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譜子，心疼地揮開面上的灰塵。那是她的格裏格樂譜，翻開仔細看，還可以看到鋼琴聲部上的手寫筆記。她輕輕摩挲著那些筆記，一邊說：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願意為我伴奏，”
她無視了莊司和月森蓮驚訝的神情，繼續說：
“音樂是不會騙人的，如果你真的願意和我一起演奏，你就不會無視譜子上的這些標記了。”
“我......”
莊司睜大了眼睛。
日野香穗子目光帶著懷念地將譜子合上抱在懷裏：
“這些筆記，是一位重要的前輩留給我的，如果你無心，那麽我也不必浪費時間和你虛情假意。”
說罷，她不去看莊司懊悔和愧疚的表情，她輕松地看向月森蓮，再次發出組隊邀請：
“月森君，我們回去吧？出來那麽久，可別錯過了你的上臺時間。”
“......好。”
月森蓮看著她發亮的眼睛，本來想要問她怎麽處理伴奏問題的話也沒有問出來，跟著她回了後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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